老矮子的橡木酒馆就开在镇子北门门口,往来的都是些穷人和打零工的,生意时好时坏,有时门楼上站岗的卫兵也会偷偷跑到这里来开小差,视财如命的老矮人自然不会自断财路,给那些个穿着软甲和罩袍的卫兵们端上一杯啤酒和一盘烤鸡,3枚闪亮亮的小硬币便会落入他的老婆的钱包,何乐而不为?而镇大厅则在镇子另一边的集市尽头,从南门进去,走上一小段路,从城堡出来一小段路,不偏不远,正好位于兵营、民居以及领主大人的城堡正中央,说实话,伊凡大人真的不懂舒伊斯特为什么不在集市那边的酒馆里呆着,而是在这,混乱,肮脏又吵闹的北门广场。
至少,那边离镇大厅很近!
当然,那些都只不过是过往的事罢了,自从严冬、野兽以及战争这三样灾祸同时来临之后,人们已经很少再出远门了,曾经每月一次的大赶集现在也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舒伊斯特!”他扭头道“待会见了执政官,记得客气点!”
“哼……”
我们的赏金猎人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我尽量。”
“……”
……
片刻之后,一行人来到了集市末端的镇大厅
镇大厅是一幢二层的灰土小楼,围成了一个院子,外面刷了一层白灰,屋顶则是由房梁和砖瓦堆叠起来的,前端还有一个不大的遮雨棚将三家开在一楼院子外的店铺遮蔽起来——真是座气派的建筑。
相较于北门那些木质的低矮小屋,这幢房子简直就是皇帝陛下的宫殿。
制甲匠,酿酒师,裁缝,还有一个诡异且行踪不定的老医生,他们在那里租了房间开店,舒伊斯特隐约记得自己跟那制甲匠还喝过酒。
沿途景色一带而过,他们径直来到了执政官办事的二楼。
“笃笃笃”
队长敲响了门,随后便推门走了进去,舒伊斯特紧随其后,其余三个人则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执政官是个小老头,穿着一套稍显陈旧但很干净的衣服,带着算不得华丽的帽子,伏在桌上写着些什么。
距离不远,舒伊斯特隐约看到他写的好像是弗里斯兰语——这些词汇跟任何查尔斯方言都不同,他看不明白。
“啊,伊凡,我正打算找你呢”
执政官扭过头来,花白的胡子几乎挡住了整个嘴。
“我想,这位就是您口中的挚友,弗瑞德·舒伊斯特了吧?”他语气平和,色彩黯淡的蓝色眼眸望向舒伊斯特,仿佛要看穿这赏金猎人的灵魂“这是个好猎人,我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耐心、理智,以及……力量。”
“他一定还是个好士兵……但他需要休息了。”
这种完全暴露的感觉让舒伊斯特很不舒服,但他实在生不起对这个和蔼的老者的敌意。
“您真是慧眼识金,扎克大人”伊凡没有直接称呼姓氏,而是在叫他的名字,足以见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好。
扎克·德乌姆,一个拥有姓氏的老者,还会写弗里斯兰语,这人绝对不简单。
“我想,您应该已经知道大概的情况了……”
老人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
“您要知道,年轻人,现在最麻烦的地方不是我们缺乏人手,也不是那些女巫过于棘手,而是……”
“我们毫无准备……”
“她们毫无预兆的便卷土重来,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以及怎么卷土重来……”
没错,未知,这才是最棘手的……
“所以,作为这个镇子的执政官兼书记员……”
老人的眼角闪过一道光
“啊,罗许,你来了……”
舒伊斯特回头一看,顿时心头一惊: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后来了个人,而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十二使徒在上,您看起来很疲惫,德乌姆大人。”
来人戴着厚重的斗篷,看不清脸和身体,声音也很低沉,甚至可以说更像是在咕哝而非交谈,身上满是污渍,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一样。
这种水平……他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该死,这座镇子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高手?
这人身上的味道很浓,但他说不清这是一股什么味,泥土……血肉……秸草以及……狗毛味?!
舒伊斯特心头当即警钟大作
而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舒伊斯特的打量,似笑非笑的扫视了一下舒伊斯特。
“我猜……”他说“您大概就是伊凡大人经常提起的挚友,弗瑞德·舒伊斯特了吧?”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缓缓的说“罗许,你可以叫我罗许”
秸草,一种万能药材,本身具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十分常见,几乎所有的炼药师最初都会在秸草的气味中度过一整天乏味的背诵以及实践。
狗毛味,一种狗的毛上经常散发出来的味道,经常……
好吧,也许这个不解释也可以。
毫无疑问,这两种气味都是稀疏平常的,最常见的秸草,满大街可见的狗……但当这两种气味同时混合在一起时,那就不是什么小问题了。
至少舒伊斯特认为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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